刘青作为一个王府管家,实在不敢在长宁公主等人面前敷衍搪塞。
可、可若是不搪塞敷衍,他如何说?
长宁公主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刘青,质问道:“刘青,你不是说这是皇兄宠爱的小妾,只是被禁足而已吗?本宫倒是不知道,仅仅一个禁足,就能把人折磨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你当本宫是傻子,在这儿愚弄本宫吗?!”
她怒声呵斥。
刘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颤抖如筛糠,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公主殿下饶命,小的不敢欺瞒您啊,只是……只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曾经,长宁公主也不愿相信雍王会做出虐杀怀孕妇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但时至今日,在目睹了雍王设计陷害虞晚等一系列恶行之后,她不得不信。
她的九皇兄,分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败类!
长宁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刘青说道:“另有隐情?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隐情,能把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这副鬼样子!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定不会轻饶了你!”
刘青哆哆嗦嗦地抬起头,额头上已经磕出了一块青紫,他偷瞄了一眼长宁公主,见她神色不善,连忙又低下头去。
脑海中快速思索着说辞。
他不能说实话!必须寻个借口将此事搪塞过去……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这苏姑娘被禁足后,不知怎的又惹恼了雍王殿下身边的一个妾室。那妾室平日里就善妒,趁着雍王殿下不在,便偷偷让人将苏姑娘折磨成了这般模样。小的实在是尽力阻拦,却根本拦不住啊。”
在场的贵女们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都变得有些微妙。
这话说起来,若她们没有亲眼见到苏轻婵身上的伤势,或许还会相信。
可如今亲眼目睹了苏轻婵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她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如此严重的伤势,竟会是出自另一个女子之手。
她们久居内宅,最清楚内宅中的争斗手段,向来都是暗中算计,不留痕迹。
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给人留下这般明显的把柄呢?
很显然,这刘管家是在睁眼说瞎话,企图蒙骗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