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驿站安静异常。
云觞的屋里熄了灯,但他却并未在床上歇息,而是站在窗前。
他轻轻推开窗户,借着月光,打量着驿站的四周。
庭院中,巡逻的侍卫是驿站的护卫。
这些人脚步看似随意,却隐隐透着规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既定的路线上,关键位置都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云觞微微皱眉。
这巡逻布局暗藏玄机,显然是精心设计的,目的就是监控整个驿站,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寻常驿站护卫没这个本事,看来这些人都是被换过的。
云觞的目光继续在驿站中游走。
他目光停在马厩方向。
有一个看似在整理草料的杂役,动作却十分僵硬,时不时地抬头张望,眼神中没有普通杂役的质朴,反而充满警觉。
云觞眼底露出一抹冷然。
看来整个驿站从上到下,都被雍王的人渗透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云觞神色不变,看着有刀从门缝隙中插入,他不慌不忙,面无表情的翻窗、关窗,身影很快消失在窗边。
“咔嚓”一声,门锁被轻轻打开。
几道黑影鬼魅般闪了进来。
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床上隆起的被褥猛地挥剑刺去
他们面上的笑还未浮起,便已经凝固住了。
“没人!”
“人呢?”
“他早有防备!”
屋内的黑影们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握紧手中长剑,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几人迅速分散,开始在屋内翻找,桌椅被推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驿站外的黑影也发觉不对劲,四处寻找起来。
屋内的黑衣人将云觞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但连片衣角都未曾搜到。
屋外,几个黑衣人借着月色在庭院、马厩、柴房等各个角落搜寻,皆是没有发觉云觞的身影。
二楼的一间屋子内,雍王正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