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知道的消息不够详细,必须等各县县令将每个县的具体情况报上来。
李海神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下意识地又往雍王所在的位置飞快地瞥了一下,才犹豫着道:
“这……如今惠州境内到处都是洪涝,道路被冲毁,泥泞难行,各县的县令赶到此处,估计还得花费不少时间。”
云觞轻轻抬了下眼眸看向李海。
他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李海只觉得像是被看穿了全部心思一般,一瞬间紧张起来。
命惠州各县县令赶到此处的消息是三天前就发出去的,按道理,各县县令应该比他们更快到底此地等待,可他们已经到了大半日了,连一个县令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所以各县县令哪是因为路上不好走耽误了时间,怕是根本还没出城!
不用多费脑子想,也能猜到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捣鬼。
而这个人是谁……
李海又忍不住自认为隐晦的看了眼雍王。
他也并非愚笨之人,这一路上的暗潮涌动,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最初在驿站遇到匪徒时,他还没有起太多疑心,可后来一路上各种匪盗、刺客频繁出现,他怎能还意识不到,这是队伍里有人想要取云觞的性命!
至于是谁想杀云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见云觞一直没说话,李海也心虚啊,他轻咳了几声,“本官叫人再去催一催。”
云觞面色冷淡的颔首。
李海目光悄悄在雍王和云觞两人之间打转。
惠州境内流民众多,一旦流民情绪失控发生暴乱,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云觞将赈灾队伍停在了惠州边境,此地有朝廷的五千驻军,流民们有所忌惮,不敢擅自闯入。
李海清楚,云觞原本的计划是,将赈灾粮根据实际需求合理分配,把物资重点运往重灾县,在县城及周边设立粥棚,确保受灾百姓每天都能喝上一口热粥,吃上一口热饭。
将流民集中起来安抚,待百姓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各地官员也都能抽出精力时,再让他们协助解决洪涝问题。
但眼下各州县令迟迟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