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来,估计就不管不顾地把人杀了。日后一家人还怎么活儿?
所以,冲动是万万行不通的。谢书珩也知晓,但是如今娘子安排,拽着他的手,倒是也不动了,听她安排就是。
谢书珩对着她悄声低语:“篱笆后面,有人。”
姜知云继续听他说。
“是新上任县令,何杰。此人是刚从汴京调任的寒门,性子应当不错。”
姜知云明白了,她利用的点,可以是这个县令。她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仔细想这熟悉的名字,和上辈子的事情结合在一起……
谢书珩看着她这样子,而后继续道:“娘子,为夫靠你护着了。”
她耳边全是他说话的热气,这会儿耳垂竟然敏感的红了。
姜知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也不看他了。
是的,她有办法。
姜知云很有信心,这会儿淡定的笑道:“我记得税收制度,我想王岩大人和我郎君是熟人,应当也该知晓。”
“我们家没有田地,尚未开荒,也并未动用公家的土地。再者也是刚流放过来不久的生人。没有田地,交什么赋税?”
“哈哈。”王岩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一个民妇,和我谈论赋税?赋税制度你也懂?贱妾一个,什么女子也能置喙。”
“不过看着你们家男人,由你做主,倒是有点意思了。谢书珩这种,在家里也是孬种啊。”这话意有所指。
而后姜知云继续:“还请王岩大人解惑。”
“你们家屋子,虽说是破屋子没人看得上。但是也是咱们朝廷的土地,还有你在家中院子种的这些东西,要么直接把种子铲了,要么给我交钱。”
“这些就算了,我听说,你经商啊。”这话意味深长。
赋税,最便宜的就是粮食税,而规定的律法也只有粮食税,但是官府一般都会多加征收,甚至也会为了收钱,加出来许多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