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解药是萧姑娘给的,若是没有解药只怕孙儿难以保全自己。”
冯汀似乎生怕自己祖父去找萧安然的麻烦急忙解释道。
“平乐郡主?”冯太傅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祖父知道了,汀儿放心吧祖父自会去长公主府讨个说法。”
冯太傅为人正道,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迂腐,单单对自己这个孙女倾尽了耐心,即便幼时的冯汀和他们几个兄弟一样受尽了冯太傅严苛的教导,可是整个冯府无人不知冯汀在几人心中的重量。
更何况如今这般世道,女儿能同儿子一般受教育,同样的严格管教已经不易,冯汀自幼不仅要跟随冯太傅学习四书五经,还要受诗书礼乐的教诲,又要跟在冯夫人身边学习大家闺秀的做派。
说到底其实比她的几个兄长都要辛苦许多,可是她的成绩却往往能比她的兄长们还要好上几分。
可以说冯太傅这一辈子育人无数,最出色的徒弟就是自己这个孙女了。
冯汀还年幼时冯太傅不止一次的感慨过冯汀若是个男儿身,何愁冯家未来不兴。
可惜,她是个女儿。
女儿注定无缘科考,寻常人家娶妻对于有学识的女子还多了几分芥蒂,即便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冯汀这一身才能也注定了只能蜗居于后院,终其一生只有那无尽的琐事。
“祖父,这件事情请祖父不要告诉母亲。”冯汀有些愧疚的说道:“汀儿这一次已经叫母亲操碎了心。”
“母亲平日里掌管内宅已是不易,孙儿不希望她再为孙儿的事情操劳了。”
冯太傅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作答应,他这个孙女最是得他心意,自己受了委屈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家人会因此操劳,这般孝道真不愧是冯家的子孙。
冯太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屋中无人男女有别他不好就留,连走前有意叮嘱几句,不过看冯汀的神情想必她心中已有决断,冯太傅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冯汀一个人窝在踏上,方才饮过汤药,父母都在她不好表现出来,可那汤药实在苦涩,知道现在她喉咙间仍是那苦涩的味道。
丫鬟方才被冯夫人都叫走了,冯汀看了看远在桌子上的茶壶,又动了动仍旧虚弱发软的双腿,长叹一声只能多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