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疑是一件好事,萧安然自然不会主动上前自讨没趣。
没有人上前打扰萧安然也乐得清净,给女眷们上的酒水多是不怎么有酒味的果酿,尝起来甜甜的又不觉得腻。
萧安然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一股淡淡的果香在唇齿间游荡,好喝是好喝了,就是没什么意思。
这个天若是能热上一杯黄酒最好。
萧安然还记得她父亲出征的前一夜,萧云崖主动叫来萧安然,那个夜晚也是冷冷清清,两个人在亭中对坐望着天上月朗星稀。
萧云崖将桌上的热水倒入盆中,里面坐上一个泥潭,那是萧云崖珍藏多年的陈酿。
那一晚是萧安然第一次饮酒,不多仅仅一杯而已,剩的酒都被萧云崖笑谈间啜饮而下。
那一杯烫好的老酒顺着喉咙下去,将身子里那点儿寒气尽数驱散,她本来还疑惑父亲为什么突然叫自己来饮酒。
直到她看到了圣旨,和上面盖上的玉玺印记。
那是萧云崖的征书,也是父女两人一别经年的原因。
知道之后的每个寒夜,她孤身一人望着窗外的明月,才能领悟道那一夜父亲眼中的不舍和坚毅。
那是一位将领为国做出的牺牲,也是一位父亲对孩子的舐犊之情。
后来每个明月的寒夜,萧安然总会烫上一壶老酒,也仅仅只是一杯而已。
直到后来她嫁作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