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然坐在宴席中实在畏手畏脚,身边人或鄙夷或好奇的眼光看的她浑身不自在,索性无人问津,倒不如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萧安然一个人走到侧殿外,此时的太阳已经彻底暗下去,宫灯在黑夜中闪烁着微弱的烛光,身边除了脚步匆忙的太监宫女外无人在意这位不速之客。
“萧姑娘。”突然萧安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她回头望去正是冯太傅的孙女冯汀。
冯汀主动走近福身做了个礼,“之前的事情还没谢过萧姑娘。”
“冯汀?”萧安然有些吃惊的看着靠近的人,忽而笑了一声,“之前事情本就是你受我牵连,何谈谢意?”
她甚是无所谓似的转过身望着漆黑的夜景,其实也看不清什么东西。
不过这一夜的月光正美,闪烁着银光洒在叶子上都泛着淡淡的光芒。
“无论如何萧姑娘救我于水火,我便该谢过姑娘的。”冯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说道:“若是那日出了什么变故,如今小女也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一根白绫悬梁自尽?”萧安然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嘴角仍带着笑意面色却已微微泛冷,“还是投湖自尽以证清白?”
“是啊岂能给家族蒙羞若是当真如此小女绝不苟活于世。”冯汀似乎丝毫没听出萧安然话语中带着点讽刺之意继续说道:“总之还是要多谢萧姑娘了。”
“苟活……”萧安然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却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一次她彻底转过身面对冯汀,眼中亦是一片凄寒,“冯姑娘的意思是我也该一根白绫系在梁上了此残生?”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冯汀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急忙反驳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哪怕她嘴里说着不是不是,可却解释不出半点儿理由。
“呵!”萧安然冷笑出声,“冯姑娘的意思难道不就是这样吗?”
“一根白绫,说的轻巧,犯罪之人尚能存活于世,无辜受辱的女子却要自己了断自己?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道理?”
萧安然不屑的笑了笑仰头说道:“我本以为冯家家教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