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郕戟又看了她一眼,此时的萧安然早就收敛了面上的神色,他也只好作罢依萧安然的指示趴好,任由一旁的女人为他掀起上衣。
萧安然看着面前的躯体神色中没有掺杂半分杂质,仿佛眼前看着的不是一个男人的身子,而是一块儿猪肉。
起初连郕戟还会担心她一个姑娘家不好下手,可是这几日行针以来萧安然可谓是眼准手快,根本不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银针没入经络,一阵热意从针尖传来,连郕戟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神情都不自觉的放松了许多。
“世子殿下,劳烦您闭上双目。”萧安然手持银针挪到连郕戟脸侧开口提醒道,连郕戟如言闭上双目,只觉得一阵轻微的刺痛自双目一旁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困意来袭。
与昏迷时突然的双目一黑不同,这是一种打从心里的困倦,控制不住的睡意袭来,索性身边人不是什么不可信任的危险人物,他索性随着身体传达的信号任由睡意将自己席卷。
萧安然最后一针落下,等她去探连郕戟脉象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的人早已经陷入酣睡。
明明是终日昏睡的人,此刻睡着却显得并不安稳,就连那眉头都紧紧蹙起一刻也不曾松开。
萧安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乐寿,等她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替他抚平了皱紧的眉头,看着眼前人眉头渐渐舒展,萧安然心底默然生起一种异样的情愫。
恭王府世子的样貌实在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俊秀的脸庞有着不同武将粗犷面容的清秀,又多了几分不同书生孱弱气质的坚毅。
斧凿刀刻的侧颊显得那仿佛远山含翠的双眉更多了几分锋锐,一双眸子微微阖起,发丝如瀑轻轻的披散在两侧。
萧安然感受到自己片刻的颤动急忙收回目光,一个人远远的坐在离他最远的凳子上,只等着桌上的香烛燃尽,她才起身替连郕戟将身上的银针取下。
睡着的人睡的并不安稳,感受到身旁微微浮动的衣角,神志还未清醒双眸便已经展开了。
连郕戟下意识的出掌,掌风凌厉堪堪扫过萧安然的裙摆,却将床上本就虚弱的人带了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床去。
萧安然本是武将出身,手脚利落麻利得一把拽住他的后领将人提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