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还不够?”连郕戟微微挑眉:“算了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您真的这么觉得?”秦川难得的皱起了眉头:“要我说倒也没错,您要做什么何须听信那一块所谓的龟背书!”
“难道没有那一块龟背,您就不承认自己的血脉了吗?”
“……”连郕戟沉默下来没有接话,他将视线穿过窗棂投向远方,屋外的天色渐晚,天边的云也被残阳映上一抹血红。
秦川看到连郕戟这副表情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他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去安抚他,眼下还是尽快将龟背书找到,或许就能解决他的心头之患。
说来,眼前这个面色苍白处处透着病态,又整日卧床不起的男人才是最被命运捉弄的存在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秦川迟疑了一下,没等到连郕戟点头,但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秦川离开后屋里彻底的沉寂下来,连郕戟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口发呆。
忽然一声鸟雀啼鸣划过长空 ,仿佛将他从思绪中唤醒,连郕戟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想要的,其实不过是一份安稳罢了。
可是,这天下又有几人能说自己一生平顺呢。
说到底都是在命运中浮沉的可怜人罢了。
沉重的睡意卷土重来,连郕戟仿佛臣服一般的阖上双眼,笔直的躺在床上,柔软的卧榻这一刻却像是坚硬的牢笼将他牢牢的困在里面。
意识慢慢开始混沌,终于归于黑暗和寂静之中。
秦川站在门外直到他彻底沉睡过去,他沉默的看了眼屋内卧榻上的人,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就连一盆装饰用的花草也看不见。
“殿下……”秦川的心情十分复杂,对于连郕戟这位亦师亦友的人,他除了敬佩之外更多的是可悲。
他觉得连郕戟可悲,又或许也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或者说,这两个同样可悲的存在,才能紧紧相依互不背弃。
“呼!”秦川长长出了一口气,他重现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面上重现挂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抬步离开了空旷压抑的院子。
恭王府的门前仍旧空荡荡的,门口守着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