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不知道,我萧安然从不是信命之人。”萧安然说罢福身行礼:“我会找人上门来取这些碎瓷。”
“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萧姑娘!”冯太傅叫住了她,老人家缓缓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老夫一直觉得自己并非刻板守旧之人。”
“到今日老夫才明白,自己终究是着象了。”
“萧姑娘当真是与传闻中大相径庭,老夫受教了。”
“太傅这是要折小女的寿!”萧安然侧身避开急忙回礼:“太傅是帝王恩师,可莫要折煞小女子了。”
冯太傅摇了摇头,面上带上几分笑意:“汀儿能认识姑娘,是她的幸事。”
“那丫头本性不坏,就是性子太固执了,像我。”
“起初长公主府的事情老夫是想让她试试的,可是那日早上她一大早就回了家,问她却什么也不肯多说。”
“汀儿的性子我了解,她一定是受了委屈。”
“郡主顽劣的性子可以说人尽皆知了。”萧安然笑了笑:“不过,依我看,冯姑娘早晚是要回去的。”
“嗯?”冯太傅不解的看向她:“萧姑娘为什么这么说?汀儿的性子最是固执,相比老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平乐郡主得罪于她,她日后岂肯再教?”
“更何况,汀儿是老夫最疼爱的孙女,长公主府这般对待老夫的孙女,老夫绝不会让她们登门了!”
冯太傅自然有这个资格,他是陛下的恩师,更是皇帝钦封的太子太傅,也就是说即便新帝登基冯老依旧是天子老师。
且不说他如此的恩宠地位,单凭他在文学上的造诣,单凭他天下文人师表的名头,谁人敢对他不敬,那就是在打天下学子的脸面。
莫说是公主,就算是太子亲自来请,他说不去就是不去。
萧安然但笑不语,起身告辞:“小女辞别太傅。”
“萧姑娘请!”
“萧家如何出得这般绝子?”冯太傅微微摇头,转身朝当堂的牌匾上看了一眼,长叹一声。
“喂,喂喂!”一道细小的声音传入耳边,萧安然出了冯府朝那石狮子一角望去,就见一袭浅粉色的长裙露出一角来在风中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