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秦川才十三岁,若是穷苦人家已经是个当家的男人了,可是在京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充其量也就是个孩子而已。”
连郕戟将他与秦川的交汇娓娓道来,仿佛在讲述一个故事。
“少年人逞凶斗狠张扬无道,秦川也不例外,但是他背后没有为他撑腰的后盾。”
“他的母亲病逝以后他在侯府就连一个诉苦的人都没有了,一个庶子在大户人家中不受重视的有很多,其中一些大有成就之人多是一路隐忍厚积薄发。”
“但是秦川不同,他生性张扬,更愿意将自己的所有不公宣之于表,所以他和那些嘲讽他的少年们打了一架。”
“十三岁的秦川长的还算壮硕,至少那几个纨绔子弟不及他,少年人下手没有分寸,这件事终究闹到了侯府,侯爷一怒之下要赶他走。”
“我被他关进了柴房。”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秦川微微转醒一双眸子还未睁开。
“他关着我饿着我,逼迫我低头,我放了一把火想要和他们玉碎瓦全,但我没死成跑了出来,于是就抢了一匹马追赶殿下而去。”
“他身上有一股冲劲,像一只小狼崽一样不服输。”连郕戟看着他终于转醒轻轻松了一口气:“但是我的兵不能像一头狼一样横冲直撞,作为一名士兵最重要的是要懂得服从。”
“殿下说我是个天生的将才!”秦川微微睁开双眼,光线强烈刺激着他的双眼,他立马眯起眼睛挣扎着想要起身。
萧安然见状立马将他给按了回去:“躺好了!你只是醒了不代表身上的伤口无恙!这几天你都必须卧床养伤,直到伤口愈合为止!”
“啊?”秦川哀嚎了一声。
“他当时的那一股野心确实很适合成为一名将才,但是做我的将军他还不够资格。”连郕戟说罢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替秦川将垂帘挂好:“听大夫的话总是没错的。”
“那为什么殿下您还要留下他?按理来说他既不够资格成为将军,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那当然是因为我天姿卓越!”秦川捂着伤口说道。
“只是因为行军在即,我不可能为了他扰乱行军的路线和时间,所以就只好带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