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两人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萧云崖清楚女儿所言字字珠玑,萧安然也明白父亲的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
两人彼此体谅互相扶持,谁都不想让对方陷入危险。
可是这一滩浑水总有人要去淌,两人都希望是自己,两人都不希望是对方。
乌云遮望眼,明月彻底隐藏,那微弱的借用来的光芒无力穿透层层的薄云,总是有意展露自己的光芒,终究也只能臣服于世道的安排。
乌云没有错,因为遮蔽明月并非它的本意,它受阵风的吹拂不受控制的向前。
乌云没有错,可是它存在的本身就是错,这样的无妄之灾是它想躲也躲不开的。
萧云崖就想那一片乌云,他的存在已经开始威胁到皇家的权利和威严,可是这并非是他的本意。
一个武将,见惯了沙场上的生与死,看惯了血洒疆场的悲壮,也看过了那些畏首畏尾贪生怕死的人。
萧云崖以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可是回到京城的这短暂的一段时间,他的心境却在不断的变化着。
明刀易挡,暗箭难防,可是朝堂之上的那些争斗,比刀光剑影更让人胆战心惊。
若是他孤身一人,或许会找个理由戍边去,可是他还有一个女儿,不得不为自己的女儿考虑。
萧安然还在京城,他就无法安心独子前往边疆。
可是边疆苦寒,他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去遭受那一份苦难。
刷了白粉的墙上两道交叠的身影慢慢分裂,到最后只剩下一道孤零零的影子。
另一道影子伫立在门外,靠着单薄的门板,两个人的轨迹却难以纠缠。
就想明月透不过层云,两道孤零零的影子也无法透过青石砖堆砌成的墙壁交汇。
两个人越走越远,却又不断的靠近,这或许就是萧云崖与萧安然如今的模样吧。
清晨,没有鸡鸣的清晨,人们也早早的起身忙碌起来。
萧安然起了一个大早,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前。
小燕进门开询问的时候就看到萧安然一人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兵书读的津津有味。
“虽然前朝也出现过替父从军的女将军,可是老爷现在正值壮年,边疆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