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萧安然接旨谢恩!”萧安然深深一拜,抬起双手接过圣旨,小燕扶着她缓缓起身,又朝皇帝的方向深深一躬:“多谢陛下恩赐,臣妇定尽心竭力。”
“如此甚好!”皇帝起身朝恭王妃摆了摆手示意不必远送,临走前目光在她小腹处流连片刻,眼底划过一抹沉思。
送走了皇帝,屋子里的气氛显然是活泼了许多,恭王妃没有错过皇帝方才的目光,捏了捏指尖笑着说道:“安然,劳累了一早上,回屋歇着去吧。”
“是,那儿媳就先回去了。”萧安然压了身子点点头,媒婆当即扬声唤道:“礼成,送入洞房!”
小燕将萧安然送进了门就被媒婆给拉走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
既没有喜被,更没有满床的红枣花生,萧安然坐在桌子前摸着冰凉的桌面,屋子里安静的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你想把自己憋死吗?”不远处冷不丁的传来一道声音,萧安然一激猛的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却忘了自己头上还盖着盖头。
“我不方便,你自己把盖头揭了吧。”连郕戟轻声说道。
揭下盖头,眼前的一切彻底清晰,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床榻也还是那个床榻,就连上面躺着的人都一如往常,甚至都没有人给他换上喜服。
卸下头上沉重的首饰,披散开长发萧安然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喜服太过繁重,她一点一点的解开,连郕戟就那么直直的躺着看着她。
“方才前院一阵骚动,是有人来了?”
“是,方才陛下来了,赏了金银珠宝。”萧安然回头说道:“可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怪。”连郕戟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眼底闪过一片凌厉。
不用猜都知道皇帝这是来试探他的深浅,哪怕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疑心病还是没改。
不过也好,就此让他彻底死心,无论是他还是整个恭王府都能安全一些。
只是今日拜堂成亲从始至终就只有萧安然一个人,确实是有些对不住她。
可是转念一想,这门亲事本就是她求来的,既然她要这么做应当早有预料了,再看她神色平静显然也是没当一回事。
这样安抚自己,可是连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