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却觉得心底一阵发酸,仿佛看着萧安然不吵不闹的样子反倒是让他觉得不适。
萧安然不明白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从进门到现在连郕戟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不会有人闹洞房,谁都知道恭王府世子的现状,所以两人反倒是能放开不少。
“既然来了,我给你再扎两针如何?”萧安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包银针,说着就要朝连郕戟的手臂上扎过去。
“饿吗?”连郕戟躲不开,开口问道。
没等回答,腹中传来一阵嗡鸣声就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连郕戟轻轻一笑朝茶桌上使了眼色:“我提前吩咐下人送了两盘点心,你先垫一垫,等会儿晌午开席了再叫人送饭菜过来。”
点心?萧安然有些懊恼的眨了眨眼,自己方才在哪儿坐了半天都没发现面前还有点心,回过头来再看他手臂上密密麻麻扎的银针,萧安然那莫须有的良心都在隐隐作痛。
却不料下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我本想安个软榻给你,不过担心母亲会过问所以罢了,日后只怕要委屈萧姑娘与孤同床共枕了。”连郕戟笑着开口打趣道。
萧安然闻言愣了一下,手上一哆嗦险些捏不住糕点,她缓缓抬头朝榻上看了一眼,扯出一个笑容反击道:“我自然不怕,只是要委屈殿下与臣女挤一挤了。”
“只是臣女毕竟正当年,殿下阳刚之躯只怕是有心无力,若是憋坏了臣女这罪责可就大了。”
“呵!”连郕戟笑了一声,无奈的叹了口气:“惯来擅长口舌之争。”
“秦川日日与我诉苦,看起来确实是不曾冤枉了你。”
萧安然默默的咬了一口点心,等他朝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指了指自己满满当当的嘴巴,示意他食不言,又指了指他躺着的床榻告诉他寝不言。
连郕戟无奈,半阖起双眸,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萧安然才不顾及那些,饿了一早上又四跪又是拜的早就饥肠辘辘了,当下是能多吃一点就多吃一点。
不过,不得不说这恭王府皇亲国戚的就是不一样,就连这糕点都比萧府的厨子做的好吃。
这边大快朵颐,那边心里却一阵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