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口:“太傅,此去陇西一行虽有萧将军坐镇,可是我这心里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怕了?”冯太傅抬眼瞥了他一眼,将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宣纸上:“朝上众人没有一个人觉得此事轻巧的,你就此辞了不丢人。”
“怕倒是不怕,陇西再凶险,难道西险的过皇城吗?”苦笑了一声,看了眼太傅仍在落笔,他只好接着说道:“学生还有一个不放心的事情。”
“父皇近日的情况十分糟糕,不知是何缘故,我此行离京少说也有半月的行程,在陇西更是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自从那个不知来历的道士来了以后,父亲起初确实是精神了不少,可是眼看着近日里就变得愈发沉重,几乎整日都在沉睡。”
“今日我与萧将军一同入宫,却愣生生在书房等了半日也没见父皇醒来,早朝也一连空了几日了,这,这……”
“国师?”冯太傅已经许久不曾上过早朝,对国师并不了解,不过潇湘子行事从来都是神神秘秘的,莫说是他了,就连日日上朝的人中也有许多不曾见过他真容的。
“此事我会想办法查一查,不过陛下的身子……”冯太傅欲言又止,只是眉眼间的隐晦神色早已经说明了一切:“你确实该早做打算。”
“此行陇西,无论如何你都得全胜归来,不然你的太子之位只怕是保不住了。”
“我不在乎什么太子之位!”太子猛然起身,眉目间满是难掩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