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而且是这么长时间的站立!
他终于又可以重新站起来了!
“世子!”秦川猛地一把夺过茶壶往嘴里灌水,喉间还呜咽的说些什么,可是两人谁都没有听清。
知道茶壶中的水被饮尽,秦川面上早被打湿,不知道是茶水还是什么。
萧安然取来一块手帕送过去,秦川胡乱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渍,眼底一片猩红。
“并非是全然好转,还在治疗过程中。”连郕戟见他竟然这么激动,心底难免有些动容。
受了足足三日削骨之痛,连郕戟终于能够下地行走的那一刹那就连他也难免想要垂泪。
自己已经在那张床上浑浑噩噩的躺了许久了,如今却可以随意支配自己清醒和昏睡的时间!
终于不再是那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了!
“好了,说正事吧。”连郕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生怕自己又回想起当时的感觉。
“是陇西的事情。”提起正事,秦川的目光也严肃了起来:“据派出去的人说太子好像受伤了!”
“什么?”萧安然没忍住一声惊呼,当即就站了起来:“我父亲呢?我父亲他如何了?”
连郕戟并没有阻止她询问,秦川见状连忙解释道:“当萧将军与太子并不在一处,流民忽然暴动,太子被侍卫重重围住,但还是没能躲过去,但好在应当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说完,秦川又将目光重新落回连郕戟身上接着说道:“不过太子殿下好似并不想让事情传回来,应当是在担心那些流民的安危。”
这是当然,即便是灾民,伤了当朝太子那也是不恕之罪,好不容易躲过天灾活到了现在,要是因为一时冲动就丧了性命实在是太过冤屈了。
太子执意不许人回报,大抵也是因此吧。
生怕朝中有人借此说词,要派兵过来强制镇压,到时候这些流民还有没有命活都不一定了。
这样的作风确实是像萧安然记忆里的那位大皇子,确确实实是个谦谦君子。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萧安然现在想想,也有些不确定这样温和的人,真的能担得起一国之君的重任吗?
但是有一件事她十分肯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