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湿凉,再定睛一看满手鲜血。
“祁兄!”裴季舒喊了一声,可是祁伯光却没有丝毫反应,他瞬间红了眼求助似的看向萧安然:“夫人,您曾救他一命,求您出手再救救他吧!”
祁伯光话未说完,萧安然便一把拂开他碍事的手,纤纤玉指搭在男人手腕处,脸色已然是一片漆黑。
“真是不想活了!”萧安然暗骂一声,立马朝一边上来查看情况的小二喊到:“准备一间客房,还有热水!”
“是,是是!”被这一幕吓傻了的小二闻言连忙应是,转过头逃也似的就朝楼下跑去,生怕迟了片刻就叫自己摊上一桩人命。
萧安然转身看向夜五,还没等她开口夜五便上前一把将人捞了起来,刚要朝屋子里走去,却被那几个府兵拦住了去路。
“我等奉王爷之命,驱逐此二人离开安阳城,还请几位不要叫我们为难。”
“他要死了!”萧安然怒目而视。
府兵不应,只是着重重复了一句:“请几位不要叫我们为难!”
“我是个大夫,不会让我的病人死在手里,还请你们让开!”萧安然压低了声音重重说道,隐在袖子下的手已经悄然摸上了银针。
“别急!”连郕戟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一把按住她捏着银针的手,抬眸看向那几个府兵:“在下是安阳王故人,还请几位回府通传一声,请安阳王暂留着几人些时日。”
“我可以保证这二人绝不离开此地半步。”
“这位先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我看这两人死了也是白死!”
“我们王爷不顾身份热情相邀,这两人却屡屡出言不逊,若非我家王爷心性宽容,他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此二人中有一人乃是安阳王旧部之子,若非如此此二人出言不逊岂能全身而退?”连郕戟疾言说道:“想必王爷饶了他们性命,便是不想看到故人伤心,但是眼下他要死了,你们又该如何向王爷交代?”
“我们也不想为难几人办差,但事急从权,几位若是做不了主还请回去通禀一声吧!”
那为首之人闻言果然犹豫了起来,他面带怀疑的看了看连郕戟,又看了眼一旁半死不活的祁伯光,咬了咬牙点头道:“好,我现在就派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