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吝惜吧?”
无所谓,苜熹取走另外一块,不受影响地细细吞咽。
赵擎抿嘴,掐准时机,每每在苜熹要吃菜时,弄她最喜欢的部分,要不便用筷子在里面翻搅。
一盘盘好好的菜,在他的磋磨下,变得难以下咽。
要走的同事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多点上几道,为得停留下来看戏。
苜熹没有洁癖,特意捡着完好的地方吃,一碗饭没有见底前,人静得像个机械。
还挺能忍,赵擎锐利扫视她,筷子一顿,有机质构成得碗碟裂开,红油迸溅,沾污她身上的军装。
苜熹抬眸,灰色的眸淡淡看他一眼,吞下最后一口饭。
碗底在桌面上轻扣出声,赵擎鼻子还没笑开,温热的血涌出来。
所有同事的面容急剧倒退,他连他们眼睛里的神色都没分辨清,人砸在坚硬的玻璃上,瞬间恍惚。
周围寂静得可怕,那些或戏谑、或轻视、或不明所以的目光消失,升起浓浓的忌惮。
哒、哒、哒、
模糊的视线里,一双黑色军靴由小变大,在他鼻子前停住。
“我不喜欢有人浪费粮食,即使吃不完,也应该放在地方回收。”
她的声音毫无起伏,仅仅只是阐述一件小事,气势却不言自明。
“还有,如果你们对我不信任、有意见,欢迎私下以自己擅长的领域对我挑战。”
“不必要以这种方式,来宣泄不满。”
苜熹没用多大力气讲话,表情也毫无起伏:
“还有,如果挑战失败,请自动退居所在职位副手,原先的副手往上升职。”
“那您呢?指挥官大人?如果您输了呢?”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站起,发型干练,眼中愠怒。
苜熹一顿,转身站定:“自觉下位。”
这句话正中所有人隐秘的心事,一下子,她便像一块待人宰割的肥肉,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吞吃。
苜熹没什么话讲,嘴说向来吃力不讨好。
杀鸡敬候的故事,古今都通用。
晓得她们清楚明白,她也不废话,拉开大门,又似想起什么,补充道:
“赵擎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