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的权限，现在在你手上。”
说着，苜熹空出一只手，暂时移交权力。
程安张唇，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从未有过的亲切，自她承认她的接管时油然而生。
不用苜熹教授，程安自然平静下来，进入控制系统，依照战略指挥情况。
指挥官的权力具有强制性，可以通过将军、总督身上的身份芯片，影响他们部分理智。
这样的强制性不会持续太久，而且，其中也有帝国强加的精神控制。
所以，熟悉的感觉，也许是，被控制的感觉。
至少苜熹从不觉得被控制，毕竟她精神状况美好、大风大浪见过点。
苜熹看到忽然冷静的程安，并不意外。
五年前，她领程安第一次上战场，便发现她对一切事务熟悉得不像话，仿佛刻入骨髓般，叫人挑不出一点错。
冷静得也不像常人，但如今的场面，许是头一遭？
又或者，是她有房潭这个牵挂，便会格外担心些。
苜熹心下暗道，果然有同行之人，一切都会不一样。
许是回到她更加熟悉的领域，心情也稍微放松点。
苜熹竟有闲情和智脑在脑海中交流起来。
“你感觉它怎样？”
“不怎样，还在试探我。”
“那还要多久？”
“不知道，它看上去很古板、很小心、很冰冷、什么都不会讲。”
“那你们怎么交流？”
“我切开一部分，让它的进来，然后它就懂我了。”
“是吗？”
“嗯…我感觉，似乎不是它在同化我。”
“怎么说？”
“因为你的帮助，我数据的跳动较他更为活跃，他的数据和死水一样。”
“但进来后，活跃度上升，并且正在不断蔓延。”
苜熹诧异：“这样容易？”
“是有点，我再试探试探，看是不是在骗我。”
苜熹掩好智脑接入的口子，通过耳垂上，不明显的小圆珠和智脑交流。
这边进展停滞，苜熹抬眼，程安面色严肃，光屏照亮她的眼睫，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