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拨弄了一下。
宋惜惊得连忙站起了身,局促的摆着手,“不是嫌弃,不是嫌弃,是真心觉得让嫂子太破费了。”
孟若华将人拉回榻上,“这真不值什么银钱。”
以往她只顾着讨好二夫人与宋辰安,甚至对宋恬也多有纵容,对府中其他人向来不关注。自她重新活过来后,冷眼瞧着府中众人,也发现许多之前忽略的人与事。
比如,宋惜年纪虽小却很懂分寸。带她出去赴宴,送完衣料送首饰,又何尝不是试探!
如果她和宋恬一般想要攀高枝嫁高门,那她就不必再关注宋惜了。如果能嫁进高门,那就不需要她的帮助,如果嫁不进去,肯定也看不上她的帮助。
她将匣子推了过去,“四妹不嫌弃就收好,在我这也是白放着。”
宋惜细细打量了一番孟若华的神情,发现她确实是真心实意,“让二嫂破费了,不仅给我衣料连首饰都准备好了。”她的笑容里带着羞涩,还是不习惯别人对她这么好。
在府里,除了姨娘和五弟,再也没有别人关心她了。她最近也好好想了一遍,二嫂对她好应该是有所求的。如果是想用她的婚事给二哥铺路,那二嫂的示好未免有点太早了。她才十二岁,至少还要三年才能成亲。
除了这个,她就再也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别人关注利用了。
宋惜的眉头微微蹙起,二哥不是两三个月都不宿在青枫院了吗?
孟若华不知宋惜的想法,见她收下了便不再提及王家宴会的事。
又说笑了几句,宋惜看着日头要告辞,让珊瑚把匣子放进了食盒,又装了两盘糕点,一路把宋惜送了回去。
第二日一大早,珊瑚就进屋禀告,说是二老爷又宿在了孙姨娘的荷院。
孟若华眉尾轻挑,从铜镜中看了过去,就见珊瑚坚定的点了点头。
二老爷有两个姨娘,一个是孙姨娘,另一个是胡姨娘。胡姨娘早些年生了一个男孩,比宋辰安只小两岁,取名牧安。宋牧安聪明伶俐,书读得好诗写的也好,很受宋昌的喜欢,但凡带着宋辰安出席的宴会诗会,必定也要叫上宋牧安。在外不明所以的人,只当宋家有两个嫡子,甚至夸奖宋牧安的更多些。
就这样一直到了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