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宴却似乎没将他放在心上,从容自若的迈着脚步就远去了。宋辰安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站在孟若华的视线之内,仿若在说他全部看到了。
孟若华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便转身回了戏楼。
又是随意的一瞥?
宋辰安被孟若华目中无人的态度气的脸色铁青,可这是在王家,又不能上前问个究竟,只好把那口气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噎得他长舒一口气,又狠锤了下胸口才作罢。
回家定要问个清楚,她与于宴是什么关系,公然在别人家幽会,简直不知羞耻,不把他放在眼里!
毫无感觉的孟若华上了戏楼,和孟母聊起了天。
无外乎让她找个太医看看身体,要是有什么就尽快调理。孟若华嘴上嗯嗯啊啊的应下了,脑中却想着别的事情。
杨三叔快则这个月底就能赶回来,慢则也能在年前到京城,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带多少裘皮回来,千万别赔了钱就行。她的嫁妆银子也就那一万两,要是赔完了,明年就没银钱买粮食了。
哎!以前还觉得自己的银钱不少,现在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将视线移动武安侯夫人身上,她头上戴着一套祖母绿宝石头面,宝石个个都有大拇指那般大小,色泽又好,一看便价值不菲。
有的东西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就算武安侯府将利润的七成都上交国库,但剩下的那三成也使他家比一般人家更富贵。
可孟若华也明白,自己想挣钱就最好和武安侯府划清界限,他们和皇上的关系太亲近了些。
今年就算了,购来的皮子先卖给武安侯府,等明年,她就自己开一间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