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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孙警官的电话时,姜芫正陪着何苗接受会诊。
几个专家都看过,得出的结果一样:何苗的手严重受损,以后不能拿重物和长时间使用,也就是说,她不能画画了。
这个结果何苗早就料到,但还是流下难过的泪水。
秀姨抓着专家不放,“求求你们想想办法,她才21岁,她的青春正当时,她要画画,她学了十几年付出太多,求求你们了救救她。”
说着就要跪下。
陈默知把秀姨拉起来,姜芫追着医生到外面。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国内最著名的骨科专家摇摇头,“你好好劝劝小姑娘,人生的路千万条,这条走不通就选另外一条,别折磨自己。”
专家们走远,姜芫愣愣站着,一颗心像是碎成千万段。
为什么会这样苗苗她做错了什么?
坏人一个个活的耀武扬威,可她们这些好人却受尽苦楚,被欺负的抬不起头来。
就在这时候,孙警官的电话打了过来。
“姜小姐,很抱歉,您提供的证据无法证明白抒情是张进的同谋,我们也没有查到她跟他的通话记录,现在周观尘周先生来保释她出去……”
姜芫脑子里嗡嗡的,孙警官再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
这好像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这些日子以来承受的所有羞辱在这一刻爆发。
她身上披着陈默知的外套,口袋里是他的车钥匙。
没有迟疑,她坐电梯到停车场找到陈默知的车子,上车后直奔警局。
陈默知追下来的时候只看到车子的尾巴,忙给她打电话。
姜芫并没有接,他只好打车跟了上去。
胸腔里那股怒火在支撑着,姜芫把车子开得飞快,到警局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白抒情走出来。
她头发乱蓬蓬的,身体裹在一件男式西装里,像是一朵被蹂躏过的小白花,楚楚可怜。
姜芫眼睛微眯,忽然猛踩油门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