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二位应该也看到了,那信外头的四个字。”
“这信是姚施临死前写给我的,是我交予了李小奎,这信,他给不给你们看,都是他的自由。”
“但他选择了给。”
林如思走近两步,低头看着二老短短两日就已斑白了许多的头发:“两位莫怪我说话直,姚施的死,如何能怪到李小奎身上?”
“你怨那苏州知府为了威胁李小奎办事,强抢姚施,可那苏州知府本性如何?”
“您二位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应当比我更清楚,此事缘由追根到底,是那苏知府先看上了姚施。”
“若不是李小奎心中有她,如何又被牵扯进来?”
“若不是李小奎为了姚施,抛弃偌大的家业,处心积虑只为替她报仇,如果没有她,您的女儿会怎样?”
“被苏知府盯上的,怕是过了新鲜劲以后,连具尸体都找不到。”
“二老扪心自问,您二位心中苦痛,他又何尝不是?”
“他从头至尾也不曾有半分介意过姚施的过去,就算当初被苏知府威胁,也不曾折过半分傲气,却只是因为我与王爷要寻个好日子,亲自为他二人主婚大办,跪了不止一次两次。”
“你们心中有苦,可以对他动手出气,那他呢?”
“他心中有苦,又能跟谁说?顶天了就是灌几坛子酒,被人当成叫花子丢出去。”
闻言,二老失声痛哭。
林如思叹了口气,缓缓蹲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是我言语间重了些,只是觉得,二位不应当将这罪孽,强加到李小奎身上。”
“若二位仍不愿意原谅他,我便以我私人名义,恳请两位送一两件姚施生前的物件。”
“李小奎只有那封信,如今给了你们,总得给他留个支撑下去的念想。”
话音落下,姚母眼中满是气愤,她缓缓起身,径直走到林如思的面前。
“我们二人见过你,知晓你是景烈王妃,你根本不知道其中真相!更加不知施儿她为何会嫁到苏州知府府上!”
“他李小奎倒是厉害,说走就走,可苏州知府知晓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仅用李小奎的下落做威胁,还……”
说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