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假死,怎么和我的芙儿成双成对?你又怎么会舍得用嫁妆替我养侯府?再说了,我就想看看,京中赫赫有名的贵女,是怎么给我守寡,怎么给我当贞节烈女的,哈哈哈……”
床上。
病重的江照莹龇牙欲裂。
震惊地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丈夫宋成玉和他坐在他腿上得意扬扬的沈月芙,心口像有千万把刀在扎似的,痛苦让她一度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她就是江照莹呀?”
宋成玉的怀里,沈月芙一双媚眼里勾着数道鄙夷。
摸着身上华贵的锦缎,扬起脸蛋时,鬓间名贵的簪子被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照得溢出莹莹光芒。
她看着身子枯瘦,嘴唇发黑,奄奄一息的江照莹,越发高兴地笑道。
“你多好呀,大白天的想躺就躺,也不用每日被夫君折腾,他呀,年少轻狂又莽撞,总是变着法子地让我腿软几日下不来榻,就是我现在怀着儿子,他也不屑碰别的女子,只日日守着我,疼爱我,你看……我现在被夫君养得多娇嫩,多美呀。”
“啊。”
像是想起了什么,沈月芙直起了身子,勾人的眼睛滴溜一转阴狠闪过。
“差点忘了告诉你,你这可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中……毒……这毒药还是我和夫君一起寻来给母亲的呢。”
说着。
沈月芙转头抚上宋成玉俊朗的脸庞,舌尖一舔便勾住了宋成玉的唇,当着江照莹的面,他们很快就热火焚身,唇齿忘情相撞,口水嗒嗒作响……
江照莹知道宋府不要脸,可没想到他们这样不要脸,恶心得双目血意迸张,喘息怒斥。
“狗男女!”
抓起身边的药碗,想要砸死这对狗东西。
可那毒药太厉害,不过是十来天她就已经虚弱不堪,碗从她枯瘦的手心滑落,轻飘飘的滚到了宋成玉的脚边,被他不屑一脚踢开。
羞辱让江照莹眼里的泪大颗落下,恨意在身体里穿梭,抑制不住的手脚狠狠颤抖。
她看出来了。
这个沈月芙,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就连手腕上的镯子全都是她的,都是母亲从她出生开始就给她准备的厚重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