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用帕子捂住眼睛,连声叹道:“你是盼着我好,还是我不好?你可知,就是因为你的回来,家里才发生这些桩桩件件之事?”
“先是珠儿……我的珠儿,现在我也因为珠儿的离世被带走了半条命……”
曲氏似乎说不下去,李恪川才黑着脸接话道:“阿娘因为珠儿之事,伤心过度,日夜流泪,患了眼疾。你可知,这都是谁的错?”
李卿落就不接那话茬,而是惊呼出声,赶紧上前想要查看:“母亲!您如此不顾着身子,可如何是好?我自然是想要母亲您好的。母亲可知,我在屋中日夜都在诵经,一是替珠儿姐姐超度,二是想让母亲也能早些开怀。”
“没想母亲竟思念珠儿姐姐至此!我真是痛心不已,若是珠儿姐姐泉下有知,也会为母亲此举伤怀的。”
李恪川闻言突然暴怒,起身一脚就向李卿落踹来。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及珠儿?”
身后的雀儿扑上前,结结实实地挡了一下。
“姑娘!”
李卿落扶住雀儿,双手死死的抓着她,直到雀儿自己摇了摇头,李卿落才缓了一口气过来。
她抬头,目光静静的盯着李恪川瞧。
明明什么也未说,但她的眼神却仿佛又说了一切。
在说他狂躁暴虐,就是个疯子,是个不配为人的畜牲。
可她却并未张口,这一切不过是李恪川自我的解读,他的内心莫名越加的暴躁起来。
连曲氏都惊坐起身,喊了一句:“川儿!”
雀儿低声道:“都道是,将军府的嫡公子,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却没想到,竟是个会对亲妹妹动手动脚的暴徒!”
李恪川被李卿落盯得浑身皆不自在,此刻又被一个婢女当着面指责,他身上的怒气未减,好似下一瞬便会彻底炸开。
“何处来的贱婢,你想被杖毙吗?”
雀儿并不怕事,而是扶着李卿落直起身子来:“大公子。奴婢是老夫人跟前的雀儿,如今是照顾二姑娘的。”
“公子若对奴婢有不满,想要杖毙奴婢,可以去老夫人跟前说,老夫人自会处罚。”
李恪川气笑了:“好得很!有祖母给你撑腰,你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