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来擦去。
曲氏强忍着抽搐的眼角,抬头看向长子。
李恪川那张脸,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可这坑是他亲自挖的,只是没成想,预设的人没跳下来,竟成了他自己的了?
好个李卿落,是在等着看他取血割肉吗?
李卿落抬头,对上李恪川的目光。
她就是在等他!
等他也尝一尝,活生生流血割肉的滋味!
李恪川拿起小刀,可还未下手,曲氏就拉住了他。
“等等!川儿,娘不要你的血肉作药!你、你们可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娘便是自个儿痛着,又怎会舍得要你们跟着我受罪?”
“江大夫,便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刚刚她拿刀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这戏轮到儿子身上,就唱不下去了?
李卿落心中门清,却偏偏脸上还要做出一副动容的样子来。
江大夫擦着额头的汗,连忙上前道:“有有有,当然还有。只不过这药材万分难得……”
李恪川手中的刀子被取走,李卿落看着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奚落和嘲笑。
李恪川捏紧了拳头,朝着她愤怒低吼:“滚!立刻滚出去!”
面对他的恼羞成怒,李卿落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缓慢起身给曲氏请道:“母亲,那女儿就先出去了。对了母亲,药方子出来,就让落儿给母亲煎药侍疾吧,落儿绝对会细心照顾母亲直到康复之日的。这也是落儿表孝心的机会,还请母亲……”
曲氏脸上不由露出惊恐之色,连忙摆手:“不不不!不必了!我这几日寝食不安,既然要吃药,也不想看到心烦之人。若是没事,你还是暂时不要到我跟前来晃,我瞧着更是头疼的很。”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说着,厌恶她的话了。
李卿落脸上的失落好似就要挂不住,声音里更是夹不住的哭腔和不舍:“是……那母亲,您好好歇息。大夫,劳烦你好好替母亲医治眼疾,若有需要我出力之处,必当竭力去做。”
说完,李卿落就被雀儿扶着出去,人还没出春在堂呢,李卿落就听见主屋里面传来摔杯踢蹬的声音。
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