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儿子打算了,要图谋你的家产了,要将你害死了,你才想起我了?”
李朝靖一张脸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着。
他小声嘀咕:“后来……您不是再也未曾见过我吗?我去青松观求您,您对我那般狠心绝情……”
裴老夫人操起手边的茶杯就朝李朝靖狠狠砸去:“你是如何对我的?还不允许我冷了心,凉了情吗?”
李朝靖没说话,脸上只有冷漠的未置可否。
裴老夫人气的胸膛欺负,也懒得再与他扯烂账。
只是说道:“你从前吃过的苦,如今竟也舍得自己亲生骨肉再吃一遍!我骂你,难道还骂错了?”
“我要你抬头,今日先好好的将我身边,你们的亲生骨血瞧一瞧!你先看看她今日这身上的伤,自你进入屋中后,你到底看过一眼没有?”
“还是说,你看到了,心底也是根本不在意?”
李朝靖这才再次抬头,并细细的将李卿落看了一遍。
看到李卿落脸上的青瘀,他仍是不甚在意:“母亲,她不就是脸上有些伤吗?我们夫妇二人和川儿来慈静堂的路上,川儿都已经主动向我们说过了。”
“说他和落儿二人去珠儿坟前祭奠珠儿,却因为言语不和兄妹二人起了争执。落儿虽然脸上受了点伤,但她身上竟然还藏了匕首,并拿之划伤了川儿的脖子!”
“母亲,川儿的伤势也十分严重。儿子瞧过,当真是深可见骨!若是再偏之微毫,只怕川儿的命都要没了!”
“川儿还替她求了情,说既然他们兄妹二人都有错,这件事就都罢了,让我们夫妻二人不要再追究此事。我和曲氏刚刚进来,这才没有管教她。”
“可母亲,您这明摆着的偏心,说儿子不关心落儿,您也对川儿公平些吧!”
裴老夫人听见李朝靖的这些话,气得已经无力苦笑了。
她只是冷冷哼了哼,调转视线又看向曲氏:“那你说呢,曲氏?”
曲氏双肩微颤,她抬头看了看李卿落的方向,而后又迅速扭开了头去:“母亲。儿、儿媳,以为,此事,就、就罢了吧……川儿也不计较了,落儿是妹妹,也不该与哥哥睚眦必报。川儿毕竟也没有落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