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还是冷静的接起电话,因为她不知道,若是不接电话的结果。
“安晚,我让你做的事情,做的如何了?”陆兆基的声音沉沉传来,带着一丝丝胁迫的味道。
“我已经在做了,需要时间。徐家那边也要时间。”徐安晚低声说着,是强压着镇定,“时宴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我不想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您也不想出事,对不对。”
这话又好似在拿捏陆兆基。
“你在威胁我?安晚,嗯?”陆兆基的声音更森冷了几分,“我耐心不好。你很清楚,我要是把这件事捅出去,最终是什么结果。”
徐安晚当然知道。
那是她无法做人,不管是在陆家还是在徐家。
而她所有的优势都会消失不见。
也是因为如此,徐安晚才被陆兆基拿捏的死死,寸步难行。
“我不敢。”徐安晚应声。
“好,我再给你时间。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你都没能做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陆兆基沉声警告。
“好。”徐安晚点头。
陆兆基直接挂了电话,都没给徐安晚开口的机会。
徐安晚看着挂断的电话,心跳的依旧很快。
她太清楚陆兆基要什么,要的是陆家的股权,要的是彻底把陆时宴扳倒。
他们纵然是父子,但是没有什么地方比陆家还来得血腥残忍。
为了权利和地位,可以毫不犹豫的父子相残。
而陆展明在这种情况下,是放任了一切。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陆家才是一个真正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徐安晚也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退缩,因为她没有退路了。
她的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里面的孩子好似挣扎累了,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
但徐安晚看着自己肚子的眼神,却充满了阴沉。
许久,徐安晚才敛下情绪,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
香山寺的厢房在后山,和大殿是分开。
所以厢房显得格外安静。
在徐安晚顺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上走,走到厢房的时候却看见了从后山走下来的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