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步伐虚浮,像极了那些纵情声色的纨绔子弟。
若不是青苇知道李闲为人,想必早觉得李闲是那一类经常流连于青楼的纨绔了。
且不说别的,单论入门扎马步、练气息,寻常孩童自十岁上下便要开始苦熬,甚至是六七岁就要锤炼体魄了,如此日复一日,夯实下坚实根基,此后历经数载,方才能在成年之际有所小成。
可李闲呢?
前几日连走路都不稳,刚刚竟能挥拳生风?
这就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第二天就突然出口成章了。
不怪她这么比喻,李闲就毫无武者该有的基础,更别提什么内劲了,刚刚李闲突然打出拳劲,让青苇有些搞不明白。
青苇心中疑虑不减,她生性直爽,行事果决,所以也不再多费唇舌啰嗦。
只见她未等李闲反应过来,一只手探出,指尖凝劲,‘砰砰砰’几声闷响,精准地敲打在李闲周身关节之处。
李闲只觉一阵酥麻与轻微胀痛自被敲之处蔓延开来。
他的身体本能想要躲避,不过还是忍住了,只是这一刻的他,闪过一抹错觉,这个错觉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随着青苇的敲击继续,她愈发心惊。
寻常初习武功之人,根骨绵软无力,经脉阻滞闭塞,气血运行缓慢。可李闲却全然不同,他的体内,竟然有一丝内力悄然游走于李闲的脉络,本以为会遭遇重重阻碍,岂料那经脉仿若被日夜疏浚的河道,宽敞通透,内力畅行无阻。
青苇收手,目光满是惊讶与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李闲,口中喃喃自语:“奇怪了,明明就是个普通人……”
前几次半夜收拾李闲,她也探查过李闲的根基,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可现在却有如此变化,确实让青苇有些难以置信。
李闲亦是满脸茫然,摊开双手,试探着问道:“难道是……刚刚的叫花鸡属于变异的妖兽?”
什么妖兽?
这小子在说什么话?
青苇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说道:“你不要胡言乱语,好好想想这段时日以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想起什么似的,李闲心中突然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