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跳下马,就踩到了一个硬物。
低头一看,竟然是颗人头。
人头的眼睛已经凹陷灰白,有不知名的虫子爬来爬去。
生前的痛苦面色还残留在脸上,看着可怜又可怕。
士兵忍不住吐了起来。
“将军,别往里走了。”
站在村口,大家远远看见,村中地上各处倒下的尸首。
发黑的头颅,丢弃在各个角落。
鲜血染红的地面、桌角、藤椅、簸箕,随着时光变成黑色,铁锈色,凝结成罪恶的黑斑。
村中四处可见。
房屋没有烧毁,但大片倒塌,无门的门框上,一缕破碎的门帘无助飘动。
最难以直视的。
是村口的“井”字高架。
高架下的地面凝结着大量黑斑,混合着毛发和不明物体。
吊绳被血液侵染成黑色,上面粘连的是。
卷曲的人皮……
这里发生过什么,显而易见。
“畜生!”
“畜生!”
士兵们大多红了眼,大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造成这惨剧的始作俑者。
现在距离漠城只有十里路。
三个村子,靠近漠城,一个比一个惨。
这哪里是进城,难道不是进地狱?
萧策知道这种情况,村里已经不可能有活口。
但还是抱着希望问胡涂。
胡涂呆呆地,说话的声音也木木的,“没有,都死了。”
“前面死的更多。”
萧策打马转头,“我们先去看情况,回头再来安葬这里的村民。”
越靠近漠城,众人的心情越是沉重。
路上时不时能看见尸骨。
冻死的,饿死的,或者被杀死的。
男子的,女子的,老人的,小孩的。
数不胜数。
越往前走,官道两旁的尸骨越多。
周大头坐在萧策的马上,脸色发白,双腿打颤。
要不是萧策搂着他,他差点掉下去。
“怕吗?”
萧策红着眼眶,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