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忽然,王二狗笑了。
“张兄弟,我说着玩的,生什么气!”
祝县令可说了,矿场的事是大事,不能有误。
先忍忍这些贱民。
等县令彻底有了话语权,张望这些后来的,全部要下去挖矿。
“都坐都坐,辛苦一天了,吃肉,吃肉!”
众人又逐渐恢复了说笑。
只是这其中多少真心假意,就不知道了。
萧策贴着墙壁,听了几耳朵,默默记下在场官差的数量。
开始寻找百姓的住处。
他要收复漠城,没有百姓可不行。
晋王不会再迁百姓到漠城,如今这矿场的百姓,每一个都很重要。
矿场很大,但人多的地方并不难找。
很快,萧策看见了一排排靠着墙建的木棍山洞。
外架着木头和枯叶做成屋子,依山而建,这就是矿工住的地方。
每一个屋子中,像蝌蚪般挤满了矿工,目测不下两百人。
这样的有二十多个。
只有一半多有人。
说是屋子,其实就是无数烂木头随意钉在一起,成个屋子的框架。
把矿工集中框起来。
木框屋只有成人的一半高,屋子小,人又多,进去后不能躺不能站。
只能勉强坐着。
进出都是靠爬行。
人们挤坐在一起,大部分人沉沉睡去。
也有饿的,或者不甘心睡不着的。
透过腐烂的木框,看向远处官差点燃的篝火。
“什么时候能回家。”
“我好想回家,我想村子。”
刚来的一段时间,每当这个时候,总有很多人哭。
现在已经麻木或者习惯。
因为哭没有任何用,只会招来毒打或者饿肚子。
“胡叔,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在最边上的木框屋中,男子望着漆黑的天空,再一次问。
听声音,很年轻。
黑暗中的萧策,悄悄靠近。
勉强看清了男子的脸,稚嫩,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