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家眷,他胃口不佳。
没吃几口,胡乱喝下一碗清汤糙米粥便离开了火堆。
尿意来袭,他走到僻静处的角落准备放水。
刚尿完,一把刀无声无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张望,大石村人,家中有两个兄弟。”
“家中有五亩薄田,父亲和你们兄弟三人都是猎户。”
张望听人报出了自己的身家,有些恼怒。
“你是什么人,你想对我家人做什么?”
“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打他们的主意。”
萧策收了刀,这些消息是胡叔跟他说的。
张望与胡叔和小石头都是大石村的人。
当初祝县令从大石村征徭役,带走了三十青壮。
大部分都被安排到这里挖矿。
只是矿场环境差,不到半年,就死了一半。
张望虽然是官差小头目,但对大家尤其是大石村的人特别照顾。
“大石村被祝县令屠了,你的家人,恐怕都没了。”
“你说什么?”
……
离开矿场,已然过了戌时。
萧策还要潜入城中打探妇孺的情况。
今夜又不能去工厂了。
只好再次书信一封,传送过去。
入了夜。
漠城也安静下来。
唯一亮着光的地方,是县令府。
府外冷清萧索。
府内灯火通明。
祝文是个文人,不爱喝酒。
炉子上温着茶水,一边品茶,一边和人吟诗作对。
“大人,点心已经炙熟了。”
端上来。
下人手里呈上一盘盘精致小碟,小碟上整整齐齐码着烤肝片。
祝文轻尝了一口,微怒,“今日的,怎么这样晦涩?”
妇人的肝,不该如此。
难道是有人胆大包天,换了人?
下人慌忙跪下。
“大人,小的们不敢啊!”
“我们如何敢糊弄您啊!”
祝文又重新吃了一块,味道好些了,消了火。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