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梁竞舟拎着。
他俩没有结婚证,好在县城的招待所有梁竞舟认识的人,开了两间房,也没要证明信。
陈晏在水房洗了葡萄。
梁竞舟不想吃,站在门口冲陈晏摆手,“有事喊我。”
说着就要关门。
陈晏眼疾手快,一脚挡住门板,“现在就有事。”
她挤进梁竞舟房间,招待所大同小异,一张床,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蜡烛。
梁竞舟找了个椅子坐下,抽出火柴点蜡烛,晕黄的烛火摇摇晃晃,倒映着两个人的背影。
他把玩着火柴盒,靠着椅背没个正行,“什么事。”
陈晏看着梁竞舟吊起来的胳膊,“你和王一桥怎么打起来的。”
外边楼梯有人上有人下,脚步声匆匆。
梁竞舟有些不自在,“看他不顺眼。”
他装的满不在乎,实则余光一直在看陈晏的神色。
这事说来不能怪一个人,所以梁竞舟才不想让陈晏知道,都怪陈三元那个大嘴巴。
回去就抽他!
陈晏淡淡看着梁竞舟的侧脸,也不说话,梁竞舟内心七上八下,他到底憋不住,“反正是他先动手的,我也打回去了,这事就算扯平了,你别管了。”
“王三那边收了不少蚕丝呢,咱明天……”
陈晏捏了个葡萄塞他嘴里,清清爽爽的口味,梁竞舟一侧腮帮子鼓起,眼神呆呆的,似乎不理解陈晏的做法。
窗户拉上,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心跳声。
陈晏突然凑近,指尖轻轻碰了下还梁竞舟的耳垂,指腹温热,上边沾了血,陈晏便稍稍用力。
心脏仿佛停了一瞬,然后猛烈跳动,梁竞舟喉结上下滑动,他想问陈晏干嘛,可一开口,声音化作气音。
偏偏陈晏离的很近,垂下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声音清软。
“可是我心疼你啊,梁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