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竞舟又怕体温计掉下来,又怕弄疼陈晏,气的脸色黢黑,“陈晏,你要谋杀亲夫啊!”
陈晏声音很低,约莫是发烧的缘故,连呼吸都是热的,梁竞舟为了听清不得不低头。
她说,“梁竞舟,你不要死。”
他说不准那一刻的心情,有复杂也有颤动。
梁竞舟垂下眼睛,陈晏整个人镶在他怀里,就听着他安安静静,“陈晏,你快点好起来吧。”
一瓶退烧药挂完。
陈晏脑袋依旧不清醒,好在总算醒了。
入目是梁竞舟的脸,碎发遮住眉眼,她声音轻轻,“梁竞舟。”
梁竞舟瞳孔很黑,对上陈晏的视线,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还难受不。”
陈晏坐起来,脑子针扎的疼。
她面色苍白,但眼神沉静,落在梁竞舟的胳膊上,“我弄的?”
手指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渍。
梁竞舟不甚在意的又把纱布吊上了,也没说重新包扎,“没事,一点小伤,你感觉怎么样了。”
说着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耐烦的笑,“陈晏,老子就一天没在家,你就把自己整生病了,你以后没有老子可咋办。”
陈晏沉沉看着他没说话。
梁竞舟突然发现这话有些暧昧,他不自在的转了下脑袋,“看个屁,脸白的跟个鬼一样。”
陈晏这才笑。
眉眼荡开了春水,藏着四季和花开,“看你。”
梁竞舟:……气成河豚!
一家就两口,两口都在生病。
陈晏赶着梁竞舟重新换药,手上的伤口撕裂,比原先更加狰狞。
梁竞舟跟感觉不到疼似的,李正令给他配了点消炎药,又让陈晏一块吃点。
等从医院离开。
已经是上午了。
梁竞舟单手插兜,跟在陈晏身后半步远的距离,懒懒散散。
“昨天王一桥来了。”
他扭头看向陈晏,陈晏也看他,“劝我回去上学。”
梁竞舟脚下顿了顿,不等说话,陈晏轻笑,“我拒绝了,他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明明我跟你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