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的原因,脚在被窝里一直冰凉。
窗外一盏幽幽亮光。
梁竞舟蹲在饼子窝前,指骨抚摸着饼子后背,夜色浓郁,安静的厉害。
他偷偷回头看了眼陈晏的窗户,又偷偷低声,“饼子,明天早上我要起来给陈晏做早饭。”
他想明白了。
不管陈晏现在喜不喜欢他。
但——
梁竞舟有点心动,或许不是一点。
昨天到半夜才睡熟,陈晏早上难免起的晚了点,鉴于还在和梁竞舟生闷气,她甚至赖了会床。
直到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
陈晏嘴角勾起一个反派的笑,不等说话,梁竞舟小心敲了下窗户,“陈晏,你醒了吗。”
他听见陈晏屋里有动静。
“我做好饭了,你要不要现在起来。”
陈晏茫然的出门,梁竞舟已经把早饭摆好了,眼神殷勤。
“煮的疙瘩汤。”
他小时候吃不饱饭,实在饿的很了,就用面粉和水一块搅在锅里,热乎乎的汤和面疙瘩总能烫的胃里暖暖的。
陈晏那碗他还给放了两个鸡蛋呢。
不得不说,梁竞舟做饭的手艺极差。
面疙瘩搅在一块根本没熟,汤烧糊了,还没放盐,嗯,估计放了,没搅。
因为她下一口就咬到一嘴盐巴。
梁竞舟时刻注意陈晏的表情,原以为会看到夸赞,再不济也是贬低,但她面无表情,筷子倒是没停。
这应该也是一种认同吧。
梁竞舟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大口,咂咂嘴,奇怪,和小时候喝的味道怎么不一样了呢?
房间的窗帘拉开,她坐在窗户的桌子前,垂下眼睛,剪刀快速把两侧的尼龙绳剪断,然后把表盘放在一边。
重装指针还得去县城买材料,陈晏先把基础的完成。
窗下是一片花丛,她如同坐在花里,梁竞舟刷完碗就无所事事,不知道从哪翻出个躺椅。
上边落的都是灰。
拎到井边擦洗干净,他随手放在离陈晏不远的阴影里,修长双腿伸开,闭上眼闭目养神。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