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能听见剪刀剪线的声音。
梁竞舟睡了一觉醒来,身上盖了件军大衣,陈晏已经不在屋里了。
冷风吹的头发翘起,他把军大衣放在一边,打着哈欠往屋后走,果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塑料布掀开。
陈晏正拎着水桶给菜苗浇水,斜侧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她手里的水桶,梁竞舟声音清冷,“长这么大了。”
陈晏侧身给他腾地方,两个人一个浇水,一个拎桶,配合的极其默契。
正午阳光温热。
这边岁月静好,旁边已经打起来了。
胡杏花撕扯钱寡妇的领口,露出白花花的半边胸脯,“贱人贱货!你发骚没边了跑家里去勾引俺男人!我今天不把你脸撕叉我就不叫胡杏花!”
钱寡妇眼睛包着泪水,手上一点不吃亏,恶狠狠的抓住胡杏花的头发,“杏花嫂子你误会了,是建民哥说找我有事,俺俩在屋里啥都没干,就说了会话。”
“建民哥嫌热才脱的外衣,和我没关系。”
胡杏花脸都气变形了,脚下不停踹钱寡妇的腿,“放你娘的屁!这么冷的天你能说热,就是你们两个狗男女!”
“不要脸!大白天就干那事,你还是个人不!”
陈晏目光炯炯,连水都顾不上浇,拽着梁竞舟就往那边走。
路上没几个人。
零零散散的都是些上了岁数不能干活的,拉架不敢拉,劝也没人听。
钱寡妇根本不在意自己胸前,她嘴上是在解释,句句都往胡杏花心口捅刀子。
“杏花嫂子,那你要问建民哥,又不是我脱的衣服,你为什么要怪我。”
“你是不是不敢跟建民哥闹,怕他不要你。”
胡杏花被激的口不择言,“他不要我?老娘不跟他过了才对,你们两个狗男女,脏了老娘的手!”
钱寡妇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她娇呼一声,“哎呀,杏花嫂子你松开。”
胸前扣子崩开,她较弱的往旁边一倒,陈建民黑着脸借接住她,看也不看胡杏花,声音沉沉。
“你要不想过咱就去离婚。”
胡杏花嘴唇颤抖,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