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屋里的陈四海,目光怨怼。
陈四海呼吸急促,陈晏直起身子,边往外走边小声,“村长,为了掩藏你三儿子的罪行,你不会不记得你做过什么吧。”
床上瘦巴巴的干瘪身材突然倒下。
陈晏正好走到门口,扯开嗓子喊了一声,“不好了,村长晕倒了!”
手忙脚乱的陈家和看热闹的村民交织在一起。
陈晏把伞撑在钱寡妇头上,远处,陈愿还在院子里到处找陈晏。
钱寡妇脸白的像鬼,“谢谢你。”
陈晏把伞递给她,“不用等太久。”
她穿过篱笆院子,拍了拍陈愿的肩膀,“我在这。”
陈愿赶紧给陈晏打伞,“嫂子,你干嘛去了,都淋湿了。”
陈明峰背着陈四海去医院,陈家大门再次关上,篱笆处已经没人了。
陈晏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没事,先回家吧。”
路上陈愿语气轻快,“嫂子,我刚才听说县里不会家里有坐过牢的家属当村长。”
“陈建民这下可好了,媳妇孩子作没了,也当不上村长了。”
路面有几只小青蛙咕咚一声跳到水里。
陈晏意有所指,“以后有的闹呢。”
梁竞舟在家门口和陈三元说话,外衣是新做的,黑色防水的面料,穿在他身上宽宽大大。
天气冷,他没拉拉链,就那么散着怀,灰兔子装在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陈三元面露羡慕。
“舟哥,你这衣服在哪买的,咋这么好看呢。”
他最近又开始相亲。
杜管月说了,年前找不到媳妇,以后都不用回家了。
陈三元这趟晒的黢黑,晚上偷偷抠陈愿的蛤蜊油还是没能抹白,再看同样出门的梁竞舟。
陈三元恨恨咬牙。
梁竞舟换了姿势靠着门框,手指懒散的拨了下饼子的脑袋,“不知道,你嫂子给做的。”
话里带着淡淡的炫耀。
陈三元再次狠狠咬牙。
陈愿远远看见陈三元的黑脸,挥挥手,“三哥,你怎么来了。”
陈三元决定不跟梁竞舟说话,嗯了一声,“妈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