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表装到袋子里,像是突然想起来。
“晏晏还有一个事。”
她表情严肃,“本来你卖手表是程主任进的货,都是走供销社账上的,但是前两天跟张云聊天,她有点不高兴的意思。”
“张云跟供销社经理有点亲戚,就怕她使坏。”
钱冬梅没直接说嫉妒,她跟张云同事好几年了,
原本不该跟陈晏说这些,但一来陈晏每次赚钱都会分她点,二来陈晏做事稳妥。
钱冬梅就想两边卖个好。
陈晏垂下眼睛,“行,我知道了冬梅姐,谢谢你跟我说。”
趁着天还没黑。
陈晏邀请钱冬梅留下吃饭,钱冬梅兜里装着手表,拎起地上的布袋。
“哪能啊,我得赶紧回去,到程主任家跟他说这个好消息。”
陈晏送她出门,目送钱冬梅离开。
东屋不隔音,梁竞舟躺在堂屋檐下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陈晏,供销社用多少钱收手表?”
陈晏过去捏了下他的胳膊,语气轻淡,“一百三。”
梁竞舟又戳回去,“供销社不要的话,我要。”
察觉陈晏的眼神,他晃了晃手指,“你可给我钱了,所以我给你钱你也得要。”
陈晏顿了顿,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抠你床脚。”
梁竞舟:……重点是这个吗!
夜里雨没停。
淅淅沥沥的打在屋头。
陈晏的被褥都是新换的,但也觉着冷。
从北橱又拿了床蚕丝被压上,晚上勉强睡了个好觉。
醒来的时候梁竞舟已经起了,吸取上回教训,他这次没自己做饭,就把昨天晚上剩的热热,又冲了两杯羊奶粉。
至于钱冬梅拿来的麦乳精,放在橱柜梁竞舟看都没看。
陈晏咬着肉饼站在大门口,村里小路泥泞,就算有自行车也没法骑。
梁竞舟倒是自信,“我推都能给你推到县城。”
陈晏揪了块肉饼塞他嘴里,没回话,梁竞舟本来已经吃饱了,不知道是不是陈晏喂的好吃。
他追在陈晏后边,“哎再给我一口。”
好在牛车不受影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