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停下脚步,梁竞舟咬牙切齿,“行啊陈晏,老子就走一会你都等不了,想抛弃我是吧,饼子真可怜,回去我就把它炖了。”
他穿了件藏青色的棉服。
拉链依旧没拉。
出门没有带伞,头发湿漉漉的,眼神凶狠,但眼尾泛着微微的红。
站在雨里,淅淅沥沥的雨雾飘散。
王三有眼力劲的转身离开,但又忍不住好奇,拖拖拉拉的往后瞄。
陈晏双手遮在梁竞舟头上,因为没有他高,特意踮着脚尖,“梁竞舟,你冷不冷。”
不知道是不是滤镜。
她怎么看梁竞舟怎么可怜。
梁竞舟生气的话压在嘴里,他刻意凶的时候很吓人,绕嘴的话最后变成是,“冻死得了。”
王三嗦着牙花子。
早先听陈三元说舟哥在嫂子面前矫情的很他还不信。
现在看哪是矫情啊。
舟哥你忘了给人家捅个对穿都面不改色吗!
淋个雨而已,还冻死!
恶心!
陈晏哄着好歹是解释清楚了。
梁竞舟不知道信没信,面色和缓,“走吧,不是要去县城吗。”
黑市侧门外停了辆黑色轿车。
梁竞舟甩着钥匙,替陈晏拉开车门,看她愣在原地,又颇有些傲娇的勾起嘴角。
“肯定会比公交车快,而且宽敞。”
陈晏觉着自己格局小了。
她还想给梁竞舟打出租的时候,人家已经开上车了。
远处云雾堆积,到头散成一片铺天的水汽。
陈晏握着梁竞舟的手,眼神诚恳,“梁竞舟,等我有钱给你买游艇。”
“最大最贵的那种。”
梁竞舟觉着自己肯定是早上吃多了。
不然他怎么会撑的慌呢。
车头四个圈,是后世常见的车标。
车里有股淡淡的烟味,梁竞舟单手握方向盘,车轮压过泥泞的地面。
扬长而去。
陈晏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你从哪弄的车。”
他把额前沾水的刘海全部撩上去,露出精致到凌厉的眉眼,“黑哥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