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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烧水壶,陈晏只能把刷干净的锅兑上凉水,然后放在炉子上,确保随时有热水用。
她下午要忙。
梁竞舟无所事事,索性揽下买烧水壶的活,陈晏想了想,觉着也行,在桌子上找了纸笔,除了烧水壶最好再买个做饭的锅。
原先那个用土灶台的大了。
零零碎碎列了一大堆,她拉来抽屉,数出十张大团结,“早点回来。”
这话莫名有种家属感。
梁竞舟耳尖微红,别扭的接钱,“哦。”
既然陈晏出门给生活费,他决定回来就把床脚扒了,就是里边的钱不知道有没有被耗子咬烂。
陈晏先拿着锄头去家后看看菜地。
田家那块因为没人打理,好多菜已经荒废了,辣椒挂在树上,干干巴巴的。
陈晏搓了点菜种子留下。
她那块有塑料布还好,底下的菜苗绿油油的,就是架子上的不多。
陈晏割了两个花菜,打算炒着吃。
又把塑料布下长出来的杂草拔掉,掩好四角,这才抱着花菜回家,倒水洗干净手,她在东屋一坐就是一下午。
梁竞舟是走回来的。
车子放在镇上,在家到底有些招摇,他不怕人嫉妒,就是怕麻烦。
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颇有种土气和狼狈。
梁竞舟眉眼轻淡,再加上气质冷漠,一路走来倒是不违和。
到家天已经有些黑了。
屋里没有亮光。
明明过去二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习惯陈晏在家之后,他看着黑漆漆的家里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梁竞舟把东西放在厨房。
从陈晏屋里拿了手电,转身朝陈家走去。
陈家比想象的热闹。
陈明峰带着媳妇,对面坐着陈二军和胡桂芬,陈微风跪在堂屋中间,陈四海和陈老太都在床上。
陈晏作为嫁出去的孙女,靠在屋外。
保证能听见屋里的动静,又不用参与。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家当初让她走的时候信誓旦旦,说要断绝关系。
现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