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阳光折射在地上形成一小块的光斑。
今天不打算出门。
陈晏随意挽起头发,披了件家里穿的厚棉袄,袖子有点长,她往上卷了两道。
挪开鸡窝上的板子。
几只关了一夜的鸡飞出来,熟练的顺着大门在门口溜达。
饼子不会飞,梁竞舟前段时间闲,给它把窝加固老高,它爬不出来,急的咯咯叫。
要不是传出声音的地方不对,陈晏差点以为是鸡回来了。
把饼子捞出来放在地上,它又长大了。
灰毛红眼三瓣嘴,撅着屁股跑的飞快。
陈晏笑笑,早上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块桃酥,又冲了杯麦乳精,比奶粉甜。
她从坡子底下拿了个竹篮,想去家后摘点菜。
一出门,梁竞舟刚好从车上下来。
外套上沾的都是泥水,干了湿湿了又干,皱皱巴巴贴在身上,下巴长出一层青色胡茬,头上也跟鸡窝里的干草似的。
陈晏愣了一下,这才极其自然的迎上去,“怎么弄的这么脏。”
梁竞舟双手垂在身侧,眯着眼睛,下巴窝进陈晏的脖子,好在冬天穿的厚,就这陈晏都觉着痒。
他语气惺忪,“陈二军跑了,昨天晚上帮派出所抓了一晚上的人,好困哦陈晏。”
黏黏糊糊,如同撒娇。
陈晏从他第一句就被炸的脑子不够用,条件反射的问,“火是他放的?”
梁竞舟估计站的不太舒服,换了个姿势,全身的力量压在陈晏肩膀,他摇摇头,呼出的热气打在陈晏耳骨。
“不是,陈四海放的,他嫌陈老太是个累赘,打算烧死她来着。”
这和陈晏猜想的不太一样。
她微微皱眉,“那陈二军跑什么。”
梁竞舟醒了醒神,没站起来,就着那个姿势看陈晏耳后的碎发,“不知道,早上才抓到,派出所还在审问。”
他怕陈晏等急了。
就先回家。
陈晏攥着梁竞舟后背衣服,还有点湿,跟哄人似的,“回家去睡,早上吃饭了没。”
梁竞舟顺着她的力气站直身子,“没有。”想了想,又补一句,“昨天晚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