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早上。”
他说的很快,“两口子都是早上回来的,陈建民脸上都是手指甲印子,估计是胡杏花挠的。”
他还挺开心,“吵吵了一路,现在村里都知道了。”
陈晏看了眼梁竞舟,她也想去陈家凑凑热闹。
梁竞舟轻哼一声,拎着这人领子转了个圈,朝他屁股上踹了两脚,“滚。”
“下次再敢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老子就往你头上扣真屎。”
他头也不回,“不敢了不敢了。”
散步到陈家的篱笆院。
梁竞舟消化的也差不多,他不喜欢凑热闹,索性就双手插兜靠在门口的院墙上。
垂着眼睛闭目养神。
陈家没那人说的那么热闹,三三两两倒是站着几个人。
陈晏在人群里一眼看到陈建民,比起之前拿着锄头找她算账时的嚣张,现在整个人又干又瘦。
他穿了件洗掉色的黑色棉布的棉袄,袖子处打着补丁,头发很久没剪,都已经打结了。
地上砸的都是碎片,板凳扔的到处都是,胡杏花不在。
还是老刘走过去,拍拍陈建民的肩膀,“建民,杏花走就走了,让她先回去冷静冷静。”
“你妈现在在医院躺着,你先去医院看看你妈吧。”
陈建民喘了几口不粗气,扭头正好看到陈晏,他拨开老刘,“陈晏,你奶咋回事。”
陈晏语气淡淡,“让陈微风推瘫痪了,医院不给治,送回家,家里嫌她累赘,半夜放火打算把她烧死。”
“命大,没死成。”
陈建民虎目通红,双手微微颤抖,“那是老子娘,她养了俺们一辈子,谁说她是累赘的!”
“老子就说闺女都是赔钱货!陈微风个烂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
他把无能体现的说淋漓尽致。
陈晏和他对视,神情淡定,“哦,忘了告诉你,就是陈四海放的火。”
陈四海可不是女的,陈建民呼吸一顿,他似乎想否认,“你放屁,爹不是那样的人。”
村里有人无声叹了口气。
陈建民心里颤了颤,曾几何时这个在家里需要仰视他存在的小姑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