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扔给我两个杂面窝窝头。”
“说让我妈死前吃顿饱饭,当时我站起来的时候,膝盖上的裤子和冰黏在一块,裤子烂了。”
他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里边缝的旧棉花,是我妈拆了家里棉被给做的,我回去我妈就死了。”
“可惜你扔的那两个窝窝头,她到死也没吃上。”
王瑞长语气平静,可周围人听的眼圈一红,陈建民有些慌张,反驳,“那是你妈命不好,谁让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连病都看不起……”
王瑞长一摔手里的烟,蒲扇般的巴掌掐住陈建民的脖子,顺势砸在地上,沙包大的拳头砸下去。
王瑞长眼睛血红,“为啥看不起病,你他妈不知道吗!你爹攥着粮食不交,非说等过年才能分钱。”
“老子累死累活干一年,最后连给妈看病都看不起,你们一家人就是畜生,牲口!”
他一身的力气,两拳下去,陈建民当时脸上就见血了,他挣扎着朝台子上看,“打人啦,王瑞长打人啦,谁敢让他当村长?我要去举报!我要告派出所。”
话没说完。
兜头就是一脚,梁竞舟眉眼凉薄,刚才那脚就是他踹的,“打你怎么了,有本事连老子一块告。”
有他带头。
周围围着的几个人一块拳打脚踢,就连杜管月都上去扇了一巴掌,回来捏着手腕子跟陈晏抱怨。
“太欺负人了,也就是陈四海进去了,不然我非得上他家骂他去。”
等台子上能管事的出来阻止。
陈建民鼻青脸肿,王瑞长拍拍他的脸,“你尽管告,大不了老子去坐牢,出来就弄死你。”
陈建民没说话,但眼睛里到底是有点害怕。
陈晏没动手,就是看向路旁边,“你不把他带回去吗。”
杜管月抬头,钱寡妇站在人群外边,低着头,看起来窝窝囊囊,村民都知道她和陈建民是咋回事。
钱寡妇在众多注视下扶起陈建民,不知道是谁先吐的口水,“呸,狗男女。”
“丢人现眼。”
陈建民背影一愣,但又不敢回头,只能一瘸一拐的跟着离开。
因为陈建民闹了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