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冷笑一声,“哟醒了啊,如玉哥。”
梁竞舟:……地上有没有缝,他要钻进去!
年二十九又开始下雪。
田桂琴张罗着搬桌子,剁饺子馅,陈晏找了件不穿的旧衣服给梁竞舟当围裙。
五花肉和萝卜混合剁碎,加入调味品,田桂琴洗了好几块生姜。
陈晏悄咪咪都给放一边了。
田云野烧锅,田桂琴炸鱼和炸丸子,今年新压的菜籽油,倒了满满一锅。
陈晏则是把褪好毛的鸡鸭鹅这些找根铁丝挂在坡子底下,现在天气冷,正好当个天然的冰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
梁竞舟面朝大门,他手劲大,菜刀切着案板邦邦邦的响,余光所及处是陈晏纤细的背影。
他眉眼温软,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这就是他想象的家。
田云野兜着两个刚炸好的丸子,一溜烟的跑过来。
塞给梁竞舟嘴里一个,目露期盼,“咋样舟哥,熟了不,好不好吃。”
萝卜丸子清香,里边还有剁碎的肉,他咂咂嘴,“熟了,好吃。”
似乎不经意的问,“怎么先给我,不给你陈晏姐。”
田云野扬起笑脸,“先前不知道熟没,先让舟哥尝尝,熟了就能给陈晏姐吃了。”
他把剩下那个递给陈晏。
梁竞舟又气,笑着轻踹他一脚,“滚蛋,老子替你试毒来着是吧。”
田云野朝他扮了个鬼脸。
“陈晏姐要真吃的不舒服,还不是舟哥心疼。”
“舟哥上次喝多了,怕陈晏姐不给你进被窝,大半夜的都要去洗澡呢。”
梁竞舟臊的脸通红,“你听谁说的!才没有!”说着跟陈晏告状,“陈晏,你看他!”
陈晏从以前给梁竞舟和兔子和鸡劝架,到现在给田云野劝架。
好消息是进步了,至少现在是人了。
坏消息是田云野过了年才八岁,梁竞舟干嘛跟小孩生气!
油炸的鱼块金黄。
陈晏把盆端到外边,梁竞舟拿个凳子垫着。
锅里还剩点芝麻球,田桂琴炸了当零嘴的。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