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男孩的老头,绑了我。”
“怕我跑,让他手底下人把我脚筋挑了。”
陈晏身体一顿,梁竞舟把桂圆递给她,轻笑,“别担心,没挑成,我夺了刀,把那老头杀了,村里人不都说我以前捅死过人吗,就是他。”
“不过脚上也留下这道疤,暗窑里那些人都是小孩,最大的不超过十四岁,我有时候不理解。”
他又开始替陈晏剥橘子,“为什么他们人可以禽兽成那样,我进去的时候,有个小孩才七岁,被两个男人按着,我把她带出来了,医院没保住,说伤的太深。”
“祈雪也是从暗窑出来的,当时是黑哥救的她,如果她真的再开,我会让黑哥剥了她的皮。”
想了想,梁竞舟垂下眼睛,“或者我亲手剥了她的皮。”
就像散落一地的橘子皮,梁竞舟在朦胧的烛火里抬头看陈晏,半边脸隐藏在窗帘的黑影。
泡脚的水有些凉了,他问,“陈晏,你怕不怕我。”
他的名声不好,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晏给盆里又加了热水,有点烫,于是她把脚踩在梁竞舟脚背上,“你好勇敢啊梁竞舟。”
“如果是我落到那种地方,能想办法活着出来就已经不容易了,但你不仅活着,还解救了很多很多人。”
“我怎么会怕你呢,梁竞舟。”
她眉眼干净,带着赤诚的爱意,梁竞舟手掌不自觉的轻都,陈晏拿过他手心力的橘子,攥着他的指尖。
他以前比陈晏体温高,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有些凉,陈晏双手捧着,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我才不会怕你,我很爱你。”
手表的指针指向十二点。
村里第一挂鞭炮响起,劈里啪啦,赶走过去一年的污秽,迎接崭新的明天。
在鞭炮声里。
陈晏虔诚的吻了下梁竞舟的指尖,她说,“梁竞舟,新年快乐。”
“以后每年我都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