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道梁方夷的熟悉感从哪来。
他和梁竞舟的鼻梁很像,如果说姓梁的话,陈晏没想到这么巧。
梁方夷皱起眉头,他瞥了眼顾息,顾息没看他,领着陈晏他们往办公室走,“等会再聊,先去看手表。”
“陈同志,我这几天一直按照你说的时刻注意,指针没出现任何问题,几个老师傅也看过了,发条转动正常。”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
眼前场景一愣,装着手表的柜子推倒在地,里边的东西胡乱砸成一团。
地面上的纸踩了好几个脚印,顾息急忙快走几步,满脸焦急,“怎么回事,我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梁方夷拦住他,陈晏扭头看了眼门框,“锁是好的,办公室的钥匙有几把。”
顾息摊开手,“就这一把,我随身带着。”
里边都是厂里的资料,也有些样品,顾息交给别人不放心。
窗户开着,梁方夷绕过地上的凌乱,顺着窗户往外看,“那边通向哪。”
顾息跟在他后边,“这整片空地都是手表厂,窗户,”他想了想,“我记得昨天晚上关了呀。”
梁方夷拽了下窗户上的插销,眉眼淡漠,“是关了,那人是从窗外进来的。”
他指指上边被大力砸掉的锁扣,“看看丢了什么贵重东西,报警吧。”
众人先合力把柜子抬起来。
陈晏一眼看到下边压着的表盘,碎的不能再碎,她挽了下耳边的碎发,“之前跟我打赌的那个老师傅还在吗,黑黑瘦瘦的那个。”
顾息和梁方夷同时看过来,顾息点头,“侯叔是厂里的老人,前两天测试发条他还帮忙了呢。”
陈晏扯出一个笑,“把他叫来问问吧。”
顾息朝黄松摆摆手,趁着他去叫人,顾息有些疑惑,“陈同志是怀疑侯叔?为什么?”
陈晏没捡表盘,声音沉静,“窗户是从外边砸开的,说明这人特意带了利器,整间办公室唯一受破坏的就是柜子。”
“柜子里都是资料,白纸什么的要想破坏用不到利器,一盆水或者一把火就够了,这人既然拿着东西来,说明早有准备。”
她伸手摩挲一下柜子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