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给它捂着揣怀里,陈晏把冲好的奶粉放在梁竞舟面前
“兔子能洗澡吗。”
她先前听谁说的最好不要洗来着,梁竞舟伸筷子夹了一大块炒鸡蛋放在陈晏碗里。
“没事,别受凉就行。”
“今天晚上你自己在东屋住,我身上暖和,带饼子在堂屋睡,给它暖干。”
陈晏吃饭的手一顿,表情奇怪的看了眼梁竞舟。
他故意挪开视线,陈晏也不开口主动问,点点头,“行。”
晚上还真是分开住的。
梁竞舟的粘人劲,天刚擦黑就回屋了,里边也没开灯,不知道在干什么。
陈晏则是沉着时间最后把合同梳理一番。
明天去县城签合同,顺便把叶玉珠带去梁家父母坟前看看。
整理完已经九点多了。
陈晏踩着拖鞋,站在窗户外边,沉默片刻,才敲了下窗户。
“梁竞舟,你冷不冷。”
屋子里。
饼子身上裹着干毛巾,已经在棉衣做的窝里睡着了。
梁竞舟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听见声音一颤,他本想装睡着,但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已经做出应答。
“不冷。”
也是,开春的天气怎么会冷。
陈晏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她知道,梁竞舟也知道。
窗户外的黑影没动,最后问了一句,“真不冷?”
梁竞舟用被子盖住脑袋,闷闷的回她,“你快回去睡觉吧。”
陈晏走了,梁竞舟闭上眼,不知道什么睡着的,梦里大出血的变成陈晏,她缩在他怀里,如同一个血葫芦。
却还在强撑着告诉他,保孩子,一定要保孩子。
梁竞舟声音嘶哑,心头疼的像是剜去一块肉,他告诉陈晏不要孩子,只要她,让她别死,她要是敢死,自己也不活了。
血染的褥子重达千斤,梁竞舟的脚步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医院大门就在眼前,他却怎么也进不去。
陈晏呼吸越来越弱,最后在他怀里咽气,梁竞舟一口血喷出来,猛的吓醒。
外边天还没亮。
他出了一身冷汗,被褥都打湿了,抽屉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