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门前的牌子重新刷了层漆。
离的近了隐约能闻见浓烈刺鼻的味道。
顾息从驾驶座上下来,看向旁边的陈晏,神色不解,“来县政府干嘛。”
“不会是要举报梁竞舟同志吧,你想让县长把他逮回来?”
顾息越说越觉着有这个可能,面露惊恐,陈晏白他一眼,边往里走边解释。
“确实是要找县长。”
“他之前说要调任到海城,梁晋升这事可以托他帮忙跟梁竞舟说一声。”
顾息跟在陈晏后边,嘶了一声。
正想说话,办公室里出来人,看见陈晏就笑,“陈晏同志,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还是个熟人,陈晏喊了声任姐,“我想找一下县长,不知道他在不在。”
任姐烫了头利索的卷发,站在陈晏不远处,“县长调走了,昨天刚走,说是那边有点急事要处理,这不建厂子的资料都堆给我们,我还说下午去你们村呢。”
“怎么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陈晏顿了顿,“没事,”她指指旁边的顾息,“这是海城手表厂的顾厂长,我说带来见见县长。”
顾息眼神茫然。
不过还是朝任姐伸出手,“你好,顾息。”
任姐跟他官方客套几句,她手上拿了不少资料,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
“不早了,我这还有事,陈晏同志你……”
陈晏极其有眼力劲,“好,那任姐先去忙,我们也走了。”
等她一走。
顾息像是想起来,“你说的县长是不是姓梁啊。”
陈晏扭头看他,“你认识?”
顾息摇摇头,“不认识,不过黄松因为手表厂的事情进去之后,我找人问情况,里边说现在换领导了,新来的姓梁,暂时还没上任。”
“我只把黄松捞出来,具体手表厂怎么处理还没结果。”
他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办公大楼,兴致勃勃。
“梁竞舟同志认识梁县长,那能不能帮忙说说,毕竟海城那边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心血。”
海城手表厂是私人产业。
卖瑕疵手表算不上多大的问题,陈晏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