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堂大夫,毕竟她现在还没什么名气,年纪小,又是个女子,想要取得病人的信任并不容易。
这个世道,对女子还是存在着许多不公平。
中午吃的仍旧是粥和野菜,不过粥里面放了一小条切碎的肉干,添了些油水,也更扛饿。
柱子吃着,抬头望向宋允棠,“姐,我今日将你给的信交给徐先生之后,他让我代他跟你说声感谢。”
宋允棠嗯了一声,“知道了。”
望着她冷淡的神色,柱子一张脸皱在了一起,又是谁惹这个祖宗生气了?
他转而望向赵巧娥。
“娘,后天我们就要放田假了。”
放田假,也就意味着要准备下半年的束脩。
家里两个孩子,束脩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尤其今年这年成,交了束脩之后,家里的开支怕是都要断了。
赵巧娥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望向两人,有些为难道,“今年年成差,我昨晚和你们爹商量了半宿,下半年,恐怕只能供一个人念书。”
柱子想也不想就说道,“桩子去吧,我在家里给爹娘哥哥帮忙。”
桩子忙摇头,“我不去,哥哥学的比我好,哥哥去。”
宋金保望着两人,心里也不好过,他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供不起两个孩子念书。
“行了,下半年的事,这会就先别谦让了,吃饭。”
“好。”
饭后,宋允棠回了自己的屋,宋劲生则和昨日一样,往宋麻子家去了。
在床上睡了一觉,未时末,太阳已经偏斜,宋允棠戴上手套和遮阳的篾帽就提着篮子出门去了。
屋里做针线活的赵巧娥见宋允棠开了院门,忙问,“棠儿,你去哪儿?”
宋允棠的脚步慢了下来。
“去山里,太阳下山之前会回来。”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