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拎着猪下水呢,也不像是个有钱买粮食的人啊。”
只有穷苦人家想沾点荤腥的时候才会去买猪下水打牙祭。
稍稍有点家底的人家,都是不屑吃这种肮脏东西的。
掌柜往他的方向瞥了眼。
“人不可貌相,那姑娘的庄子距离慈乐镇不远,之前可是在咱铺子里买了不少粮食的。”
他将双手反握在身后,叹了口气说。
“要不是你急用钱去县城那边打点关系,按现如今的行情,爹这些粮食高低还能多赚个二三十两,就是时间耗的稍稍久一些,待这姑娘将铺子里的粮食全部收走,爹就给你凑一千两去县城,余下本钱的你可不能再打爹的主意了,咱一家人还得靠着粮油铺过日子呢。”
姚硕点头。
“爹放心,县衙大牢牢头是个油水足的差事,听说秦师爷酷爱字画,只要跟他打点好关系,依着县令大人对秦师爷的器重,这份差事应该是十拿九稳的,待儿子赚了钱,必定先将爹这边的窟窿填了。”
“希望吧。”
掌柜再次叹了口气。
“爹年纪大了,不想冒险了,今年年成不好,接下来我也没想进太多粮食,就想安安稳稳守着自己的小日子,放在往年,你想要一千两家里都不一定能这么快凑起来,不过银钱再重要,终究不如你们的前途,你可千万要争口气。”
姚硕应了声,侧头望向他。
“爹,二弟最近没赌了吧?”
爹年轻时候出来打拼,胆子大,什么生意都敢去尝试,终于是攒了些家底。
可惜家里出了二弟这么个不省心的,好赌成性,将家产输了大半。
不知道是爹年纪大了,还是被二弟气的,他的锐气好似被戳伤了似的。
生意场上,再不如之前大胆了。
姚掌柜点头说,“最近倒是难得的在家里安静了一段时日,不过我整日忙着,只要他不去赌,我也懒得去管他做什么,总归少不了他一口吃的。”
“我看二弟就是太闲了。”姚硕望着姚掌柜,“爹,待我得了牢头的差事,有空还是帮二弟在县城找一份工吧?有了正经事情束着他,他也就不会整日游手好闲了。”
“成,你是他大